越來越長壽的西藏人:世界屋脊上的醫療改革
「我記得母親給農奴主幹活的時候,就經常不舒服,那時候想找醫生都找不到。」他說,「母親是在家裡去世的,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醫生。」如今,拉巴平措家離縣醫院的距離,只有20分鐘的電動車車程。「現在看病很方便,一有點不舒服,我們就會立即去醫院。」 截至2019年3月,西藏全區有各級各類醫療衛生機構1,547個,床位16,787張,醫療衛生專業技術人員總數達到19,035人,分別比民主改革前增長24倍、35倍和23倍。
今年68歲的拉巴平措,在16歲時失去了母親,「母親過去是日喀則帕拉莊園的農奴。如果她能活到現在,就不會因為肺炎這樣的病離開我了」。1959年民主改革前的舊西藏,僅拉薩、日喀則有規模很小的少數官辦藏醫機構、私人診所和民間藏醫。百萬農牧民基本上處於無醫無藥狀態。
「我記得母親給農奴主幹活的時候,就經常不舒服,那時候想找醫生都找不到。」他說,「母親是在家裡去世的,她一輩子都沒見過醫生。」如今,拉巴平措家離縣醫院的距離,只有20分鐘的電動車車程。「現在看病很方便,一有點不舒服,我們就會立即去醫院。」
截至2019年3月,西藏全區有各級各類醫療衛生機構1,547個,床位16,787張,醫療衛生專業技術人員總數達到19,035人,分別比民主改革前增長24倍、35倍和23倍。
西藏自治區衛生健康委員會黨組書記王雲亭說:「西藏已實現醫療衛生服務全覆蓋,全區各鄉鎮都建立了衛生所。」不僅是醫療機構數量增加,遠程診療、家庭醫生等新型醫療手段和模式也走入西藏尋常百姓家。
27歲的德慶拉姆是拉薩河畔三有村的家庭醫生,負責與她簽約的100多戶村民的健康。血壓器、聽診器、高血壓藥是這位年輕女醫生醫藥箱裡最重要的「三件物品」。「村裡老人比較多,高血壓是他們的常見病。」她說,「我們一般一個月固定去兩次,其他時間只要他們打電話,幾分鐘之內我們就能到達。服務都是免費的。」
村衛生所裡,記者還看到了遠程診療室。三有村所在的達嘎鄉衛生院院長張超遠表示,衛生院與江蘇省泰州市的一家醫院有遠程診療合作關係,有一些診斷不了的病症,能通過電子設備實現遠程問診,很方便。
2015年召開的中央第六次西藏座談會提出,加快摘掉西藏缺醫少藥的「帽子」。同年8月啟動的組團式醫療援藏服務將內地頂尖的醫療服務送到了數百萬西藏民眾的身邊。
記者見到39歲的西藏日喀則人阿久時,他幾天前剛做完消化道惡性腫瘤賁門癌的手術,主刀的是來自北京大學第一醫院的援藏醫生林鋼。阿久說,過去這個病在西藏根本沒法治,得轉診到內地。「現在有了林醫生,我在拉薩就可以治了。」
「我們不僅自己主刀,還會培訓西藏本地的醫生,這樣即使援藏期滿,病人們也能繼續享受同樣的醫療服務。」林鋼說。
王雲亭表示,組團式醫療援藏彌補了過去點對點醫療援助的弊端,不僅有利於西藏醫院自身水準的提高,也可以幫助培養醫療人才隊伍,更好地服務當地。事實上,西藏民主改革以來,不僅是自治區自身醫療水準不斷提高,藏族同胞的就醫觀念也更加積極主動。在舊西藏,求神拜佛或者聽天由命是當時很多人治病的主要辦法。
「那時候生病了就自己扛、硬挺著,有的時候去寺廟裡祈禱。根本不會上醫院。」83歲的三有村村民桑珠卓瑪說,現在一有點不舒服,就會立刻打電話給衛生所。
「我現在有醫保,看病絕大部分都能報銷,感覺很幸福。」她說。
這個曾經因丈夫罹患重病而陷入貧困的家庭,如今住起了兩層的藏式小樓,屋裡電器、精美傢俱一應俱全。此外,極具特色的藏醫藥在西藏民主改革之後也迎來發展的「高光時刻」。在舊西藏,藏醫藥的學徒往往由各地寺廟推薦,有一定文化基礎的才能學習。而當時,接受教育的絕大多數是貴族子弟。
「當時能學藏醫藥的不多,就診的病人更少,一天接診量不到100人次。藏醫藥的發展在很有限的範圍內。」西藏自治區藏醫院名譽院長占堆說,「現在我們年門診人次可達40萬,藏醫院的數量也得到了顯著的提高。」
截至2018年底,西藏共有50所公立藏醫醫療機構,床位數達到2,412張。中國培養藏醫藥人才的各類院校有20家。2018年5月,藏族古典醫學名著《四部醫典》入選世界記憶亞太地區名錄。同年,藏醫藥浴法申請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成功。
「毫不誇張地說,現在藏醫藥正在迎來最好的發展時刻。」占堆說,「隨著西藏的不斷發展,藏醫藥的未來一定會更好,被更多人所瞭解。」
如今,西藏總人口已由1959年122.8萬人增長到2018年343.82萬人,人均預期壽命由35.5歲提高至68.2歲。拉薩市更連續5年被評為「中國幸福指數最高的城市」。
「過去想都想不到能有現在的好生活!」桑珠卓瑪老人笑著說道。
◎新華社拉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