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俊雄（台灣旅美政治評論員）

3月31日，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在安徽屯溪主持召開第三次阿富汗鄰國外長會。圖片來源：新華社

從3月30日至4月3日，中國迎來了第三次阿富汗鄰國外長會、東盟四國訪華和中歐視頻峰會，短短5天內共進行三個主場外交活動，這樣密集的外交會議實屬罕見。

阿富汗重建：國際社會的熱點問題

在烏克蘭危機持續發酵的背景下，旨在助力阿富汗重建的第三次阿富汗鄰國外長系列會議，給陰霾的國際環境抹上了一筆溫暖的亮色。3月31日，第三次阿富汗鄰國外長會在中國安徽屯溪舉行，中國、伊朗、巴基斯坦、俄羅斯、塔吉克斯坦、土庫曼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外長或高級代表出席，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向會議發表了書面致辭。除鄰國外長會之外，中方還主持召開了「阿富汗鄰國+阿富汗」外長對話、中阿巴三方外長會晤以及阿富汗問題「中美俄+」磋商機制會議。與會各方達成了《第三次阿富汗鄰國外長會聯合聲明》和《阿富汗鄰國關於支持阿富汗重建及務實合作的屯溪倡議》。

習近平在書面致辭中指出，阿富汗飽經滄桑，百業待興，正處於由亂及治的關鍵時期。阿富汗是與會各國共同的鄰居和夥伴，是山水相連、休戚與共的命運共同體。一個和平、穩定、發展、繁榮的阿富汗，是全體阿富汗人民的期盼，也符合地區國家和國際社會共同利益。習近平強調，「親仁善鄰，國之寶也」。中國一貫尊重阿富汗的主權、獨立、領土完整，致力於支持阿富汗實現和平穩定發展。阿富汗鄰國協調合作機制自去年9月創立以來，發揮鄰國優勢，為阿富汗局勢平穩過渡發揮了建設性作用。習近平最後呼籲，阿富汗鄰國要各盡所能，凝聚共識，協調配合，支持阿富汗人民開創美好未來。

王毅主持阿富汗鄰國與阿臨時政府首次外長對話會。圖片來源：中國外交部官網

會議成果集中反映為兩份文件，一是《第三次阿富汗鄰國外長聯合聲明》，二是《阿富汗鄰國關於支持阿富汗重建及務實合作的屯溪倡議》。這兩份文件體現了鄰國的共同政治立場，決定在人道援助、互聯互通、經貿領域、農業發展、能源電力、能力建設等重點領域向阿富汗提供實質性支援。宣佈啟動阿鄰國阿富汗問題特使（特別代表）定期會晤機制，成立政治外交、經濟人道、安全穩定三個工作組，跟進落實歷次外長會議成果。《屯溪倡議》彙聚了阿鄰國支持阿富汗和平重建的舉措、設想和建議，內容豐富，將為今後阿富汗重建和穩定發展發揮重要推動作用。倡議體現了五個特點：一是不搞地緣博弈，聚焦務實合作；二是不搞強加於人，倡導平等自願；三是不搞高調空談，追求實際效果；四是不搞各自為戰，致力區域聯通；五是不搞封閉對立，宣導開放包容。

王毅：阿富汗的未來是光明的

王毅主持第三次阿富汗鄰國外長會。圖片來源：中國外交部官網

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強調，此次阿富汗問題系列會議是阿鄰國彙聚合力、加大對阿支持幫助的重要一環，也是國際社會探索熱點問題綜合解決新路的有益嘗試。通過各方不懈努力，阿富汗的未來是光明的，阿各族人民的美好期待是可以實現的。阿富汗將作為重要、平等一員，重新回到亞洲的大家庭中。

3月31日，王毅集體會見阿富汗問題「中美俄+」磋商機制會議與會代表，中美俄巴四國阿富汗問題特使和特別代表參加，其中以俄羅斯外長拉夫羅夫與美國特別代表韋斯特會晤特別引起媒體注意。目前，美俄因烏克蘭危機關係緊張，兩國官方代表能坐在一起開會，體現他們對於中國在阿富汗問題上公正性、重要性的肯定。

王毅集體會見阿富汗問題「中美俄+」磋商機制會議與會代表。圖片來源：中國外交部官網

王毅說，中美俄巴是阿富汗問題的重要攸關方，也是對阿富汗有重要影響的國家。四方優勢互補，形成合力，可以辦成很多大事。阿富汗形勢發生重大變化以來，磋商機制為阿富汗實現平穩過渡發揮了建設性作用。新形勢下，四方應調整工作方向，支持阿富汗重建、改善民生，推動阿方積極回應國際社會期待，特別是切實履行承諾，同恐怖勢力徹底切割並予打擊清除，為阿經濟社會發展創造必要條件。王毅就機制下一步工作提出三點希望，其中最關乎當前迫切需要的就是在阿富汗海外資產解凍和取消不合理制裁問題上，美方應採取實際行動。

中國幫助阿富汗實現真正獨立自主發展

2021年8月，美國和北約在阿富汗折騰20年後倉皇撤離，上演悲慘的「喀布爾時刻」後，留下了斷垣殘壁、滿目瘡痍、民生多艱的人間災難。對此，美國非但沒有深刻反省，反而倒行逆施，在阿富汗重建亟需資金的當下，拜登總統以行政命令凍結了阿富汗在美的70億美元資產。這種明火執仗的掠奪行為，受到了國際社會的譴責和唾棄。

8月16日，商業衛星清晰記錄下喀布爾國際機場與街頭的混亂景象。（圖片來源：新華社）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阿富汗鄰國在阿富汗重建、發展經濟方面做出了積極努力。多年來，中國給予原產於阿富汗97%稅目輸華產品零關稅待遇。阿富汗臨時政府成立後，中國、伊朗、巴基斯坦、土庫曼斯坦、烏茲別克斯坦等鄰國紛紛加強與阿富汗的經貿合作。在人道主義援助方面，鄰國向阿富汗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物資援助。

中國多批次向阿富汗提供糧食、醫藥、疫苗和越冬用品等物資，價值超過3億元人民幣，今年3月27日，中國南南合作援助基金同聯合國難民署合作援助阿富汗人道主義物資在阿富汗首都正式交接。更重要的是，中方始終注重「授人以漁」，增強阿富汗經濟自立能力。例如，中國去年特事特辦，重新開通進口阿富汗松子的空中走廊，安排36架次包機進口阿富汗松子，為阿富汗人民帶來2000多萬美元收入。

正如阿富汗朋友常說的，中國是唯一沒有傷害過阿富汗的大國。中國真心幫助阿富汗，實現真正獨立和自主發展，把前途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中方主辦此次阿富汗鄰國外長會系列會議，推動各方凝聚共識、團結合作，共同促進和推動阿富汗的和平與發展，再次體現了中方對阿富汗人民的深情厚意，以及維護地區和平與穩定、促進發展繁榮的負責任態度。中方主辦此次系列會議，既是進一步發揮阿富汗鄰國協調合作機制獨特作用，引導阿富汗朝著和平、發展並最終實現長治久安的重要外交努力，更是國際社會探索熱點問題綜合解決新路的一次有益嘗試。

東盟親中遠美的不同尋常互動

3月31日至4月3日，剛剛舉行完阿富汗鄰國外長會的安徽屯溪又成為另一個主場外交會場。應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的邀請，印尼、泰國、菲律賓、緬甸等東盟四國外長密集訪華。3月31日王毅與印尼外長蕾特諾舉行了會談，4月1日與緬甸外長溫納貌倫舉行了會談，4月2日會見了泰國副總理兼外長敦·巴穆威奈，4月3日會見了菲律賓外長洛欽。

王毅同菲律賓外長洛欽舉行會談。圖片來源：中國外交部官網

中國臨近東南亞，高層互動本就較美國頻繁，但這一次卻不同尋常。

早在一個月之前，美國白宮曾宣佈，拜登將於3月28日至29日在華盛頓主辦美國與東盟國家的特別峰會。但就在會議即將舉行的3天前，「Politico」新聞網站於當地時間25日引述四位熟悉此事的消息人士的話稱，白宮已無限期推遲與東南亞各國領導人舉行的此次特別峰會。

為什麼推遲呢？東盟輪值主席國柬埔寨外交大臣接受英國路透社採訪時表示，由於會議日期是美國在未與東盟各國商討的情況下片面決定的，因此一些東南亞領導人可能無法在白宮宣佈的日期前往華盛頓。沒有時間去美國，東盟國家的外長卻絡繹不絕地訪華。這種現象還從來沒有過。

王毅同泰國副總理兼外長敦舉行會談。圖片來源：中國外交部官網

其實拜登對這次美國東盟峰會極為重視，他把特別峰會定位為「美國印太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白宮新聞秘書普薩基此前還在一份聲明中，稱它為「歷史性的」。她聲稱，「這次特別峰會將展示美國對東盟的持久承諾，認識到東盟在為該地區最緊迫的挑戰提供可持續解決方案方面發揮核心作用，並紀念美國與東盟建立關係45周年」。

一些分析人士認為，在俄烏衝突，中美博弈正酣的背景下，東盟國家擔心到了美國後，會被華盛頓逼著就俄烏衝突表態制裁俄羅斯，並加入到美國在亞太對中國的圍堵戰略中來。不少東南亞國家與俄羅斯在經濟、能源和安全等方面，都有著緊密的聯繫和往來，這時候跟著美國譴責或制裁俄羅斯，顯然不符合自己的立場。所以避免站隊表態，是東南亞國家維護自己國家利益的「最優先選擇」。拜登想要把在歐洲各國「群毆」俄羅斯那一套複製過來對付中國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美國對抗性「經濟戰略」不符東盟開放的價值

自上台以來，拜登政府的東南亞政策一直飽受批評。在東南亞的失望情緒中，副國務卿雪蔓、國務卿布林肯、國防部長奧斯丁、副總統哈里斯和總統拜登等先後訪問或以視訊方式與東南亞國家接觸，華盛頓顯然加快了政治「重返」東南亞的步伐。然而，在東盟和中國互為第一大貿易夥伴及持續加強經濟聯繫的背景下，拜登政府也自知與東南亞缺乏強勁的經濟紐帶，於是希望通過新建「印太經濟框架」將東南亞納入美國全球經濟影響力「版圖」。

這是2021年4月20日拍攝的美國華盛頓白宮。圖片來源：新華社，記者劉傑攝

2020年中國與東南亞雙邊貿易達6850億美元，幾乎是同年美國與東南亞貿易額的一倍。但在美國-東盟峰會之前宣佈計畫撥款最多1.02億美元來擴大美國與東盟的經濟聯繫，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印太經濟框架」並非「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TPP）的翻版，或意味著美國會重新加入「全面與進步跨太平洋夥伴關係協定」（Comprehensive and Progressive Agreement for Trans-Pacific Partnership）（CPTPP）。

「印太經濟框架」將在很大程度上複製美日印澳「四國機制」、美英澳「奧庫斯（AUKUS）」機制等地區戰略與安全架構所具有的封閉、對抗屬性。「印太經濟框架」十分鮮明地強調了「第三國關切」的問題，因而其在本質上是拜登政府「印太戰略」在經濟領域的再現，並將服務於美國對華競爭的戰略大框架。

王毅同緬甸外長溫納貌倫舉行會談。圖片來源：中國外交部官網

而在新經濟等高精尖領域，構築一個封閉、對抗性的供應鏈結構將是「印太經濟框架」的重中之重。對東南亞國家而言，它們不僅關注美國是否真有可行的「經濟戰略」，而且對拜登政府忙於「重建更好美國」也心有顧慮。此外，一個封閉、對抗的經濟「小圈子」與東盟所堅守的開放、多邊、自由在根本上是相悖的。

2022年，中國和東盟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起步之年

展望中國東盟關係發展以及地區合作前景，有幾點方向是明確的。一是，今年是中國和東盟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起步之年，雙方將進一步探討如何進行務實合作，來充實這種關係。數位經濟、氣候變化、產業鏈安全等都會是重點領域。二是，東盟知道，中國一直支持其在區域經濟合作中發揮中心作用。三是，地區合作是開放而包容的，只要有利於地區繁榮與發展，中方和東盟都會支持，但如果想搞排他性的小圈子，中方和東盟當然會反對。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王文斌表示，印尼、泰國、菲律賓、緬甸四國均是東盟的重要成員，是中國的友好鄰邦和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的重要夥伴。新冠肺炎疫情發生以來，中方一直以靈活的方式同東盟各國保持經常往來和溝通，持續深化抗疫和復甦合作，共克時艱，共謀發展。

王文斌指出，四國外長來訪再次體現了中方同東盟鄰國間的親密友好關係，以及各方對推進中國東盟合作高度重視。今年是中國東盟全面戰略夥伴關係的起步之年，中方期待通過此訪同各方共同落實好去年中國東盟建立對話30周年紀念峰會的成果共識，推動習近平提出的「全球發展倡議」在周邊率先落地，攜手打造和平安寧、繁榮美麗友好的共同家園。中方還將同各方就當前地區和國際形勢深入交換意見，為地區和平穩定和世界繁榮發展注入更多正能量。

中國盼歐洲形成自主的對華認知、對華政策

在俄烏衝突方興未艾之際，4月1日晚，習近平在北京以視頻方式會見歐洲理事會主席米歇爾和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這是雙方時隔15個月之後再次視訊會見。習近平曾說，中歐作為世界兩大力量、兩大市場、兩大文明，主張什麼、反對什麼、合作什麼，具有世界意義，在當前複雜嚴峻的國際局勢之下更是如此。

2022年4月1日晚，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北京以視訊方式會見歐洲理事會主席米歇爾和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圖片來源：新華社

中歐領導人會晤起源於上世紀末，主要內容是深化雙方關係，對中歐各領域的合作交換意見，截至目前，雙方共舉行了23次會晤，在政治、經濟、氣候、軍事、環境等方面達成了多項共識。8年前的這個時候，習近平正在訪問歐盟總部。2014年4月1日這一天，他在歐洲學院發表了演講。時隔8年，習近平在這次視頻會見中提起這段往事。他說，8年前，我訪問歐盟總部，提出中國願同歐洲一道，在亞歐大陸架起一座友誼和合作之橋，打造中歐和平、增長、改革、文明四大夥伴關係。中方的這一願景至今未變，當前形勢下更有現實意義。

習近平指出，中歐有著廣泛共同利益和深厚合作基礎，中方對歐政策保持穩定連貫，希望歐方形成自主的對華認知，奉行自主的對華政策，同中方一道，推動中歐關係行穩致遠，為動盪的世界局勢提供一些穩定因素。

習近平強調，中歐要做維護世界和平的兩大力量，以中歐關係的穩定性應對國際形勢的不確定性。要帶頭維護以聯合國為核心的國際體系、以國際法為基礎的國際秩序、以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為基礎的國際關係基本準則，共同抵制陣營對抗思維復活、反對製造「新冷戰」，維護世界和平和穩定。

圖片來源：新華社

習近平指出，中歐要做促進共同發展的兩大市場，以中歐開放合作推進經濟全球化深入發展。中國將堅定不移深化改革、擴大開放，歡迎歐洲企業來華投資興業，希望歐方為中國企業赴歐投資發展提供公平、透明、非歧視性的環境。

習近平表明，中歐要踐行真正的多邊主義，宣導以共商共建共享為原則的全球治理觀，繼續引領全球應對氣候變化和生物多樣性合作，攜手戰勝新冠肺炎疫情。

米歇爾和馮德萊恩表示，中國是世界上的重要一極力量，歐方高度重視中國的國際地位和作用，重視發展對華關係。長期以來歐中關係都是互利共贏的，雙方都致力於捍衛和平，維護多邊主義。當前國際形勢下，歐中加強對話合作非常重要。歐方重申堅持一個中國原則，期待同中方坦誠交流，延續歐中關係良好發展勢頭，願同中方持續深化經貿、投資、能源、綠色發展等各領域合作，共同應對新冠肺炎疫情、氣候變化、生物多樣性保護等全球挑戰，為促進世界和平、經濟增長和共同繁榮做出努力。

歐方願為中方成功舉辦《生物多樣性公約》締約方大會第十五次會議第二階段會議提供支援合作。

雙方就烏克蘭局勢交換了意見。歐盟領導人介紹了歐方有關烏克蘭危機的看法和主張。

習近平強調，中方對烏克蘭局勢走到今天這一步深感遺憾。中方在烏克蘭問題上的立場是一貫的、明確的。中方始終站在和平一邊，從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出發，獨立自主做出判斷，宣導維護國際法和公認的國際關係基本準則，堅持按照聯合國憲章宗旨和原則辦事，主張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安全觀。

習近平對解決烏克蘭危機的四點意見

習近平闡述了對當前形勢下解決烏克蘭危機的幾點意見：

一要堅持勸和促談。中方支持歐方為政治解決烏克蘭問題所作的努力，一直以自己的方式發揮勸和促談作用。和談是避免局勢緊張升級的唯一可行途徑。國際社會要繼續為俄烏談判進程創造條件和環境，為政治解決開闢空間，不能火上澆油、激化矛盾。

二要防止出現更大規模人道主義危機。中方提出關於烏克蘭人道主義局勢的六點倡議，已向烏方提供多批緊急人道主義援助，向接受大量難民的歐洲國家提供了物資。中方願同歐方保持溝通，共同預防更大規模人道主義危機。

3月17日，人們在馬里烏波爾附近一處臨時安置點休息。圖片來源：新華社，維克托攝

三要構建歐洲和亞歐大陸持久和平。烏克蘭危機的根源在於歐洲長期累積的地區安全矛盾，治本之策是照顧有關各方的合理安全關切。中方支持歐洲特別是歐盟發揮主導作用，支持歐俄美及北約開展對話，直面多年來積累的矛盾，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推動構建均衡、有效、可持續的歐洲安全框架。

四要防止局部衝突擴大化。烏克蘭危機要妥善處置，但不能病急亂投醫，不能攻其一點、不及其餘，不能把全世界都捆綁到這個問題上，更不能讓各國老百姓為此付出沉重代價，不能把世界經濟政治化、工具化、武器化，引發世界金融、貿易、能源、科技、糧食、產業鏈、供應鏈等領域嚴重危機。現在的世界經濟格局是世界各國長期努力形成的構架，是一個有機整體。中歐要致力於管控局勢，防止危機外溢，特別是要維護世界經濟體制、規則、基礎的穩定，增強人們的信心。雙方可以就此開展協調和合作。

雙方領導人認為，此次會見開誠佈公、坦誠深入，增進了相互瞭解，也達成了不少共識。中歐峰會後，歐美媒體聚焦點之一是中方強調歐美應保持戰略自主。烏克蘭危機爆發後，儘管歐盟各成員國內部對制裁俄羅斯的方式和力度是存在不同意見的，但在美國「裹挾」下，可以說歐盟是緊跟美國政策，如制裁繼續並升級，歐洲能源危機和糧食危機在所難免，是一場「兩敗俱傷」的制裁。目前也是歐盟戰略抉擇的關鍵期，如歐盟繼續全盤跟隨美國立場與政策，總體來說失大於得，弊大於利。中方一直強調支持歐盟戰略自主，但關鍵還得看歐盟未來的自身選擇。

小結

連日來，中國密集開展外交活動，體現了中國外交堅持睦鄰友好、堅持對話協商的一貫立場。如今，百年變局和新冠肺炎疫情疊加，烏克蘭危機不斷外溢，世界和平與發展面臨更多不安全和不穩定因素，國際社會亟需一顆「定心丸」。中國開展的密集外交活動，再次向國際社會展現了中方負責任的大國形象，是維護國際和平與穩定的一極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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